不多时,见谢梅无恙,孩子也健康得很,想来薛家上下折腾到现在都累了,刘氏留下照顾女儿,老徐氏便带着人放心离开。
哪知一家人才欢欢喜喜出了薛家大门,就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背对他们呆呆坐在门口的石墩上,宛如一尊凝固成灰白的雕像。
“生孩子好可怕”呆坐石墩上的谢拾沉浸在思绪中,“大姐差点就没命了。”
“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一只手突然拍在他背上。
谢拾一惊,像只炸了毛的猫咪一般从石墩上跳起,回过头来才猛松了一口气。
“二姐,是你啊”
谢兰瞅了瞅自家小堂弟的脸色,一看就吓得不轻,说实话,她也吓得不轻。她体贴地没再追问,只道“大姐现下已经睡了,不用担心。走罢,咱们该回家了。”
尽管暂时被谢梅打了岔,不过坐上牛车之后,谢拾中断的思绪又顽强地连了起来。
从前他就听闻女人生子如过鬼门关,事到临头才知道什么叫鬼门关,此前他自以为周全的准备,临到头来却远远不足
当那象征着新生与希望的嘹亮婴啼划破长空,众人皆喜笑颜开之际,谢拾对这个小外甥第一时间生出的却并非喜悦之情,率先在他脑海中浮现出的念头反而是大姐就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险些送命吗
到底只有十二岁,担惊受怕一日一夜的谢拾很难不生出几分为大姐不值的想法。
转念他便意识到不妥,大姐是大姐,他是他,一件事值不值得看当事人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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