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顿时沉下了脸。
“国朝哪条律法规定商户子不得入学宫”他抬手一揖,一字一句问道,“兄台想来定是出身清贵名门,博览群书,还请教我”
大齐立国之初,商户不得参加科举,如今此条禁令早已废除,任谁都挑不出毛病。
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难惊住,嘴唇嗫嚅几句,说不出话来“你你莫要自误,你以为这奸诈商户子是什么好人”
不等谢拾说话,一道声音悠悠响起,顾怀璋一边摇头晃脑诵念着论语中的句子,一边踱步走了过来“子贡方人。子曰赐也贤乎哉夫我则不暇。”
子贡喜欢议论人之短长。孔子说“赐呀难道你就那么贤良我可没有闲暇做这种事。”
话音落下,几乎被指着鼻子骂“难道你就是什么好东西”的生员脸色忽青忽白。
但看一看几乎从四个方向将他包围的谢拾四人,尤其谢拾与顾怀璋都是前途大好的府学风云人物,一次得罪两个当真得罪不起,他终究不敢像是对待姚九成那般开喷。
正踯躅之际,倒是姚九成哈哈一笑,让开了道来“也罢也罢。这位仁兄或有闲暇,咱们可没有闲暇在此空耗。我这商户子也就罢了,训导的得意门生可耽误不得知归你可是学海沉浮一刻千金的人物”最后这句话却是笑着对谢拾说的。
人以出身谤之,他索性将出身挂到嘴上;因他与谢拾交好而讽刺他阿谀讨好,他索性“讨好”给人看,突出一个阴阳怪气。
眼看三位舍友已经达成了“阴阳怪气三连击”,张宥搜肠刮肚也没想到如何达成四连击,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冲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规劝道“兄台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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