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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异姓王?我终于要权倾朝野了?”谢樽笑着调侃,笔下又写了一串关于吃吃喝喝的愿望,“待到征战归来我就要隐居玉印塔了,用不上这些,你应当知道……况且身外之名只会凭空生出许多波澜,属实没什么必要。”
陆景渊掌心捧着一盏花灯,与谢樽目光相接不容置疑道:“这不是一回事,我要给你天下的至盛殊荣,绝不会让任何人轻视你半分”
“况且这也并非私心,而是你一身功勋的应许之物。”
“好吧。”谢樽没再拒绝,笑着应下后又将新的愿笺递了过去,“写不满三十个,还是想些正经的吧。”
“惟愿……岁岁常相见。”
渐沉的月光下,谢樽靠在陆景渊肩头,静静看着花灯随水流漂向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