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旗上模糊不清的“玄焰”二字。
“不惜一切代价送我进去。”赵泽风双眼灰暗如同死物,声音亦嘶哑地如同老妪,他死死盯着此刻并未发现自己存在的完颜昼,灵魂都叫嚣着要冲出躯壳,“我只要他的命,一定要。”
他的血肉早已腐坏,灵魂亦化作怨鬼,他燃尽一切从地狱爬出求的就是此时此刻,他必须要亲手割下完颜昼的头颅,为几乎化作鬼地的幽冀作祭。
他早已与死无异,只有这唯一一点仍在燃烧的欲望,支撑他一路从燕京来到此处。
赵家与十六部斗了近百年,完颜昼的命定会由他来取。
“是!”
赵泽风没再说一句话,自毁般地冲入敌阵任由刀兵在身上留下一道道创口,他拿着破损的战旗横扫千军,势不可挡,疯狂到人人避之,很快就撕扯出了一道缺口。
折断的旗杆猛然插入战阵,让缠斗在一起的三人不得不被迫分开,将目光聚集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陆景渊的目光落在赵泽风身上,那道身影几乎已经看不到半点过去的影子。
不到一年的时间……
此时此刻,赵泽风眼中只有完颜昼一人,其余人色彩尽褪恍惚隔在彼端,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该死。”
话音刚落,赵泽风就以碎天之势横杆向完颜昼击去,即使他的游龙枪早已不知在哪场战斗中遗失埋葬,即使他根本比不过完颜昼,也依然凭着一身气势将其逼得节节败退。
赵泽风手中的旗杆残损,其上蕴藏的千钧之力却比游龙枪更甚,在那一场场战火的淬炼中,他的枪法已然失其形得其意,即使朽木亦能枪出如龙,杀意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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