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被马蹄踩成了肉泥。
“杀!”燃烧的营帐之间,谢樽咬紧牙关拭去唇角的血迹,手中的陌刀直指远处高地顶端的那面白金旗帜。
他们离乌兰图雅不过两三里的距离,可这两三里却如同天堑一般挡在他们面前。
这一路急行破阵,深入敌营,每一瞬间都有同袍战死,而他却连尸体都来不及看上一眼,只能不断陷阵拼杀,敌众我寡之下,他们就像大海中的孤岛,在暴风雨下被那掀天的海浪怒涛一点点吞噬。
“侯爷!小心!”有人高喊着策马将谢樽一把撞开,下一瞬骨血碎裂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入谢樽耳中,他稳住身形立刻回头,瞳孔骤然放大。
一把栓了铁链的飞斧已然穿透甲胄,深深嵌入那个鹰扬卫的腰腹勾住骨头,混乱的火光之中谢樽看不见猩红的血液,耳边却好像听见了血河的流淌声,他刚想上前做些什么,就见那铁链忽地收紧,将他的亲卫拽下了马,向黑暗中拖去。
一切不过瞬间而已,在谢樽眼中却不知被放慢了多少倍。
他震怒着飞身而起向铁链收紧处急速追去,一刀斩杀了那个拖着两三个人策马向前的北境铁卫,最终却也只看到了那个鹰扬卫涣散下去的目光。
北境的飞斧并非只针对这一处,拴着铁链的飞斧四处收割,轻甲在沉重的冷铁之下几乎不堪一击。
“……”谢樽半身浸血,来不及多看那些尸体一眼,立刻摘下腰间的号角吹彻荒原,将余下的四方军凝成了一支锐利的箭镞,以自己作为尖锋直直插向乌兰图雅的咽喉。
他们舍弃一切长途跋涉,绝对不能在此倒下,就算最后只剩下一个人,也一定要爬上那座山包割下乌兰图雅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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