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是觉得争斗归争斗,倒也没必要搞得血流成河,没意思,所以……你怎么说?”
队伍向两侧分开一条长道,陆景渊策马而出,淡淡那看向这个十六七岁的风发少年:“这并非部族冲突,朕似乎也还未到山穷水尽之境。”
当时太原城前,陆擎洲一开始并未应下仆散元殊的战书,一直血战到死伤无数,弹尽粮绝之时,才作出最后的妥协,那时玄焰军已然伤亡殆尽,守军也所剩无几,最终那场决斗保下的只有满城百姓的性,驻守幽冀多年的战士几乎无一得归。
陆景渊翻身下马,从马上卸下了那对长短不一的双刀,他凝血的漆黑衣角沉沉垂下,在风中几乎一动不动:“但朕同意了。”
“陛下?”薛寒跟在后面,闻言差点把手里的将旗给一把扔了出去,不是他不相信陆景渊,但……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仆散元殊究竟几斤几两根本无人得知,若是不小心出了事,偌大虞朝半壁江山尽失,就只能去指望那位被扔到西南六郡的懿王了!但他根本阻止不了,只能给身后众人悄悄示意,要是一有不对立刻动手。
“好!”仆散元殊眼睛一亮,脸色肉眼可见地放晴,他迫不及待地跳下了马,对周围的一众亲卫大声道,“都给我在旁边好好瞧着,不论哪边要是有人胆敢插手,就给我立刻宰了他!”
“是!”
“若非你我立场不同,你这人倒还算顺眼,很合我仆散家的气场。”仆散元殊拎着双锤,吊儿郎当地走近,“反正比某些人顺眼多了,还好我不在她手下干活,不然少说折寿三十年。”
仆散元殊至今也只说了寥寥几句话,这个“某人”却已然出现了许多次,结合一下语境,陆景渊几乎是瞬间判断出了他口中的“某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仆散将军性情率直,与传闻中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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