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山倾颓,国库也算不上充盈, 但陆景渊自己手上的银钱却根本数之不尽,加上程谢两家支持, 不说能随意挥霍数十年吧,也至少足以支撑起如今战事下流水般花出去的银子。
登基大典结束后天色将晚,随着人潮退去, 整个皇城落入黑夜, 空寂得再无半点声响。
殿中烛火深深, 陆景渊独自翻看着战报奏章,待到将战报看尽后才打开了一旁放了许久,印着一方海棠朱印的信件。这封信与先前严肃官方的信函不同,第一页便画着个简笔小人坐在地上打滚不肯吃药。
“婉婉小时候明明说过绝对不配苦药, 为什么长大了煎出来的药比柳清尘还苦?一定是柳清尘把她教坏了!不仅如此,她们还非要看着我喝, 一溜的站在床边盯着我, 我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只能装作无事发生!”
陆景渊笑着戳了戳那个简笔小人, 在旁边画了一碟闪闪发光的蜜饯,然后提笔写道:“信誉破产自然如此, 若要面子, 便在床下藏些甜食吧。”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他先前给婉婉传了令,让人仔仔细细地盯着谢樽吃药, 避免谢樽一会把药放凉了,一会又忘了。
“还有, 她们进来时记得穿严实些,有夫之夫要恪守夫道。”
寥寥四五页书信很快便已阅尽,陆景渊一一回应后满意地放下笔,再三翻看后又补了几句话,才珍重地将它们放进了新的信封里。
刚把信件封好没多久,陆景渊展开奏章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了某件被搁置的旧事。他倒是忙忘了,先前那些被截下的信件至今还没去要回来呢。
偌大皇城寂静无声,入夜后更甚。自陆擎洲死后,这宫中嫔妃一一迁出又无新人进驻,自然一日比一日冷清。陆景渊身边侍候的人都没几个,自然对这样的清净非常满意,他坐在步撵上垂眸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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