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的意思,毫无负担地把手中的请柬合了起来。
“诶,等等,你刚才最后说什么来着?再说一次。”谢樽双眼微微眯起,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训鹰。”沉玉没再翻开请柬,直接回应道。
“这个还有些意思。”谢樽将吃空了的碗放回床头,然后在床头捞了本书又躺了回去。
北境鹰隼的厉害他少年时便见识过,那时在禾囿之中,他差点被其抓伤了肩膀,还是完颜昼帮他挡了一下来着,不过没有完颜昼他也不会被盯上就是了。
“这个接下吧。”谢樽作出了决定,“顺便叫上完颜明洸和呼延云峰,人多热闹。”还能避免和完颜昼独处,好处多多。
他没与任何人说过,其实他很喜欢和这两个人呆在一起。每与他们枕月听风时,谢樽总会有一种回到往昔的错觉。
回到那个……与友人们听雨歌楼上的少年时。
但谢樽知道这只是错觉而已,所有人都各怀鬼胎,包括他自己,一切不过镜花水月,但他总要找些事做不是吗?
也不知远在长安的他们,此时此刻又在想些什么呢?是否也会像他一样,偶尔缅怀那些回不去的过去?
又或许他们此刻不思不想,不念不怨,只是静静向前,独行在属于自己的道路之上。
在北境漫长的冬日中,白昼被几乎只是一闪而逝,林海与雪原总是被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山川沉默,天地间只有星月如银,流淌于万物之间。
在暴雪席卷上京的那天,长安也迎来了一场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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