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白皙的手指执子落下,棋盘上赫然又是一颗琉璃棋。
“只要这棋盘上只余下一种棋子即可。”谢樽与柳清尘目光相接,眉眼轻轻弯起,其中似有星河倒灌。
“山川南北,异而同归,如此……天地为一,铸剑为犁。”
这就是他和陆景渊找到的路,一条与扩张征服的皇道,同途殊归的路。
“所以南北爱之如一不是分内之事吗?无道者无助,我可不想下次踏进上京的时候被当做虚伪小人,人人喊打,最后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至于下一次踏入上京是什么时候,谢樽没说,但柳清尘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柳清尘微微启唇,被震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是此言从别人口中吐出,他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嘲讽一句杀人放火却硬扯遮羞布的伪君子,但看着谢樽,他却说不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甚至无法反驳。
确实,只要合二为一,他们之间的争斗便可以渐渐止息。
“你可真是自信。”柳清尘额头阵阵抽动,“我不得不提醒你,现在是敌强我弱,恐怕被北境合二为一的可能性更大些。”
“那也可以,殊途同归嘛。”谢樽摊了摊手,“况且入侵汉土的外族,总有一天会被同化为汉土的一部分不是吗?虞朝的南方诸郡,千年前亦为外族。”
“是这个道理,但……”柳清尘感觉自己脑袋里嗡嗡直响,“但北境入侵,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
看着柳清尘难以言喻的表情,谢樽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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