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樽声音不大,却瞬间让堂内安静了下来。
他环视一圈,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这事确实难办,陆擎洲给他出了天大一个难题。
“我朝历来居中土,泽众邦,此行若是出尔反尔,言行不一,必定国威难重,人心尽失,又如何协和万民,统御万邦?”
“诸君既随使团至此,便已身负重任,不可推脱。”
“但北境侵我汉土,杀我生民亦是事实,恐怕日后不免再战,还请诸位行事仔细斟酌。”
谢樽声音不急不缓,淡淡下了定论:“一切以战事为首,有关则禁,无关则缓,若有不明之处,尽可问询。”
他曾想过是否要在这些人中挑选一二,让他们想办法打入十六部内部,探听出些许隐秘的消息,但看着这些一根筋的医者工匠,又觉得恐怕会弄巧成拙。
算了,这些本不是他们该做的事。
谢樽发了话,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便只好对着意见不同者吹胡子瞪眼,然后偃旗息鼓地拜别了谢樽,但等他们一跨出院子,谢樽又隐隐听到了院外喧天的争吵声。
“果然是老当益壮……”谢樽说着,端起半凉的茶一口悠悠饮下。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柳清尘落在了最后,等到众人都已离开,他才大步走到了谢樽身边,眉目间隐有愠色。
“若你像我一样是个无名的医者,自然可以想救谁救谁,想做什么做什么,或南或北全凭喜好,但你早就不是了,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慈不掌兵,情不立事,究竟有没有人教过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