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告辞,保重。”平日里看不出来,这人竟这般抠门。
道了别,谢樽便往城中走去,买些东西就该往回赶了,已近深秋,他得赶在冬至前回到玉印塔。
谢樽走后,陆景渊又在原地站了许久,到了日暮时分,四周一片沉寂,只余风叶声。
那个陶炉被谢樽留在原地,孤零零地蹲坐在草丛里。
天边忽然传来一阵雁鸣,唤回了陆景渊的思绪,兔子握得太久,陆景渊的掌心已经被硌出了几道红痕,他轻轻点了点小兔子的头,把它收回了行囊。
乘着尚有一线天光,陆景渊上前收起了将要隐没在黑暗中的陶炉,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