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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也并非不闻世事的懵懂少年,阁下既已发觉,我便直言不讳。”
“阁下如此救我于危难,所求为何?”
“哟,先发制人?”谢樽虽然这么说了,却并未深究。
说来,比起之前那个温良小辈,他更为中意眼前这个褪去了些许伪装的人。
谢樽站了起来,低头看着陆景渊,眼中光芒锐利。
“我只能告诉你,我确有所求,但无意害你。”谢樽说完,又觉得这话像哄骗小孩的借口,显得十分不可信。
但此事也着实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信不信在你,而我的所求,如今的你尚且无法回应。”谢樽又道。
他希望陆景渊如卦象中所说,他日能在狂风骤雨中力挽天倾,但如今说这些还时日尚早,天下尚安,陆景渊也还年少。
况且不止陆景渊,他自己现在可也算是自身难保,回到玉印塔还不知道要面对怎样的风暴,说不定又要被拘在玉印塔好几年。
不,不是不一定,是肯定。
哎……想到这里,谢樽在心里长叹一声。
“不过无论如何,我们如今都是要分道扬镳了,今后若是有缘,自会再见。”
陆景渊仰头看着谢樽,对方那双眸子里不再像平日那样和煦如春风,其中盛满了锋锐的冷光,除此之外,陆景渊还能从其中看出一丝郑重,和一点点隐秘的期待。
风动芦花,吹起一阵沙沙声,惊得鸟儿四散而去。
陆景渊看了谢樽很久,终于看清了对方眼中那点别样的期待,他很熟悉那样的眼神,这种眼神从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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