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夜晚,在公园的长椅上,绍臻娓娓道来。
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承认自己有个不幸的童年。
父亲的失职,让她成为母亲的情绪伴侣,听着妈妈抱怨人生大小事,小小年纪的绍臻根本毫无办法,她只能一直符合妈妈的期待,把自己的烦恼往肚里吞。
她以为家里经济拮据还一直供她学琴,满满负罪感的她只能一直消灭自己的物慾,「不用用到那么好的啦」、「用这个就可以了啦」,这些话原先是在妈妈的嘴里,最后存在于她的嘴里。
骨子里的自卑,是从自己不需要用到那么好的东西,渐渐变成自己不值得那么好。
旧衣服、旧玩具、旧书包与旧制服。
她还记得运动服本该是黑色的衣领不知为何是深绿色的,以及从表哥给哥哥又给她的那件过大的制服外套。
在她最想和别人相同时,偏偏她又不同得惹眼。
绍臻说了许多她不曾透漏过的过往,她曾经害怕这些过去会让别人看轻她,可是諮商后她明白,对的人不会这样。
郡凯保持沉默倾听她,看她说着悲伤却没有哭的模样,他想起她曾说「真正的过去是可以云淡风轻地提起」,那她现在述说的一切,是已经过去还是在压抑情绪?
他此刻满脑子全是她,虽然她说完许久了他也没有给出什么特别的回应,可是当他看见她拿起刚买的鯛鱼烧时,他随即说道:「小心里面烫。」
绍臻往纸袋里吹了两口气。
郡凯倚着长椅椅背,他凝视她的侧脸以及她略略驼背的身躯,生命的重担将不高的她压得更小,她不再那样光鲜亮丽,却让他心生爱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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