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皇帝没有再说什么,摆手示意两人退下,回了暖阁。
薛萦端着热茶紧随其后,将茶奉上,宽慰道:“陛下,没有檀监事办不成的事儿,您别担心。”
“世人最怕的不是狠人,是疯子,因为疯子下一瞬会做什么,他自己都预料不及。”皇帝握着茶杯,感受着杯沿里的热气,叹气道,“鹤宵啊鹤宵……朕有时会想,把他留在雍京,是害了他,也许该让他去北境,去他外公舅舅身边。”
薛萦说:“世子爷往常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头……”
“可他从没去过北境。”皇帝垂眼说,“好好的芝兰玉树,书不读了,官儿不做了,整日做个混账,不计名声,不要实权,婚事、差事都不要……他心里是明白的,他不仅是秦王世子,还是北境英国公府的孙少爷。”
薛萦犹豫着说:“陛下,您心里头挂念世子,世子是知道的。”
“朕只能挂念他,实则什么都做不了。”皇帝嘲讽一笑,心中不虞,“皇叔也是,明知鹤宵心中厌烦他,还要在生辰这天上门去讨嫌,这下事儿闹大发了,还不知能不能收场。真不知道作的什么死!”
第24章 端午日
傅濯枝醒来时发现身上换了层薄被,他扯了下床头的铃铛,一班侍从端着盥洗工具鱼贯而入。
洗漱完,负责梳发的侍从上前,傅濯枝挥退了,“今儿不出门,懒得束发。”
他披上一件胭脂色外袍出了内寝,埋伏在廊檐上的玛瑙蛇“咻”地蹿到他肩上,熟练地做他的围脖。
廊外百花齐放,蝴蝶翩跹,傅濯枝扫了眼通向外头的鹅卵石□□,“昨儿下雨了?”
“并未。”廊下的近卫回答。
“哦,傅一声欺上了,”傅濯枝说,“把他拿过来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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