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茗站在那里,昏黄的灯光映照着她脸上的惊恐、愤怒,她瞪大了眼,脖颈上几乎要爆出青筋。
赵楚耘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时的情景,他在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几乎要凝固了,动也动不了。
赵楚月反应意外的冷静,她撩下自己的睡裙,好整以暇地从床上离开时,还不忘了拉起被子盖在赵楚耘身上。
她挡在赵楚耘和郑秋茗之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母亲,郑秋茗的表情愈发复杂,她颤抖着看着逐渐靠近的女儿,却无法挪动一步。
佣人们因为刚才的尖叫声都醒了过来,大厅和走廊上的灯被悉数打开,他们急切地跑来询问郑秋茗发生了什么。
“都滚开!不许过来!”女人声线发抖,厉声呵退了正在靠近的佣人们。
赵楚月在她面前站定,刚开口叫了一声“妈”,郑秋茗一个凌厉的耳光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那是赵楚月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挨打。
赵楚耘不知道那一晚自己究竟是怎么离开赵家的,他浑浑噩噩,穿好衣服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门,一路狂奔到街上,就这样在北京寒冷冬夜里,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晃荡到了天明。
他无处可去,于是又回到了学校的宿舍里,临近除夕,舍友们早已各自回家,赵楚耘独自待在屋里大病了一场,连赵楚月打给他的无数个电话都没有接起。
一直到大年初三的晚上,他才终于清醒了一些,看着屏幕上的四十多个未接来电,犹豫着拨了回去。
不过十分钟的工夫,赵楚月就出现在了他的宿舍楼下。
北京的冬夜如此寒冷,他们站在满地还未消融的积雪里,赵楚月戴着口罩和帽子,但还是看得出口罩之下红肿的脸颊,赵楚耘一张嘴,眼泪却先掉了下来。
“对不起,我”他哽咽着道歉,“怎么办,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赵楚月给他的回答是一个拥抱。
她紧紧抱住他,用手摩挲着他的后脑,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有些疲惫地笑了起来。
“没关系的,没关系”她说:“不要怕,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什么都没关系”
那一年是几十年一遇的寒冬,春节以后还零星地下了几场雪,赵楚月来往在学校和家之间,因着脸上的伤推掉了几乎一整个月的工作。
郑秋茗没有再找他,赵势开最终也没有得知那一晚的事,赵楚耘猜想赵楚月大概独自扛下了所有的责骂,总之后来,日子就这样仿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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