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撞了一下女人的身体,趁着她打晃儿,赶紧闪身逃窜。
一直跑到村头的柳树下他才停下来。刚填饱肚子,就一阵疾跑,胃开始剧烈疼痛。随便找块地躺下来气喘吁吁,一只手隔着皮肤安抚绞痛的胃,另外一只手毫无目的在地上划拉。忽然这只手触到一种特别的东西,柔软水滑怪舒服的,他抓起来细看是一块五成新的粉色花布。他将这块布放在裸露的胸口上来回摩挲着,一阵熟悉的感觉袭遍全身。这种感觉好像在哪里有过,他嘴里嘶嘶的响着,陷入回忆。对了,刚才撞到那女人胸口一下子就是这种感觉。
他细细端详起手里的红布,上面绣着金丝花纹,依稀看出碗口的形状。他想起来了,内心一阵悸动。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想起来恍如隔世,就像没发生过似的。不过那些日子他是忘不掉的,大红喜字,闪闪发亮的被褥,还有闪闪发亮的新娘。他给她脱衣服的时候,不是摘掉了一件这样的东西吗?一层皮,一层果皮,一层裹着水蜜桃的果皮。操他妈的,当时的手感比刚才那一撞不知强多少倍,可惜呀,可惜呀,都过去了。想到这,他痴痴地傻笑起来,手往下滑,裆部早就支起了帐篷。他哎呦一声坐起来,把红色乳罩用力撇了出去。
蓝泉河宽阔明亮的水面平静得像在睡眠中死去了似的。伏天里的风好像是沾了汗水的头发丝沉重而且粘湿,偶尔热乎乎的贴上老鸡的皮肤。他耷拉着脑袋重又走进响宝盖村,土气狼烟的主街仿佛烤酥的烧饼,正在一点点儿将热量传递给老鸡的脚板。路过杨瘸子家大门口时,一片哭声宛如潮水从门口漫出来。他停下来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凭借多年经验他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他走到不远处的槐树下,一屁股坐在石头上盯着半开的银白色大门。
哭声变得更大,开始有人抹着眼睛走出来,不一会儿三三两两的妇女抱着黄纸进了杨瘸子家。哭声开始从屋子里转移到院中,主要是女人的干嚎和抽泣,陆续改变着音色。徐老太从里面出来了,腰间横着一条白布,手里提溜着一堆白纸条挂在门口左边的墙壁上。看到这个他无端的惊喜,心里想着又能吃上几顿饱饭,并且是粳米干饭炖肉。他还不知道是谁死了,由于长期在周边几个村子转悠,每家有没有等待死亡的老人他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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