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过的朋友是否想过他,但他忧伤爱着国,国却没有爱过他。没人来见证他,只有这条溪水。溪水在他的传奇里,他在溪水的传奇里。
他的那所茅房就是后世的“杜甫草堂”先有浣花溪后有杜甫草堂。这是不争事实。后来“地以人传,物以人名”后来者居上,人人说草堂。于是,于国人来说浣花溪在草堂一侧,但于成都人来说杜甫草堂在浣花溪畔。
某个星期天上午,我和内子去浣花溪耍,站在草堂门口,内子让我去草堂内,我拒绝了。我不喜欢这个恢弘的建筑群,如一道酒肉臭味肆出的朱门,它不属于老二——我眼里的杜二是落魄的。我不喜欢杜二,也不喜欢李白。于朋友来说李白太薄情,于诗人来说杜甫太辛酸。诗人,我倒是喜欢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的黄巢,喜欢浔阳楼里题诗时的宋江。
内子说我是家在成都的外乡人,看这座城总看出一些另类。她的说法是有道理的。于成都人来说成都是个地道的城市,有吃有喝有玩还有川流不息的美女。于我而言一个身份的转换,所有的风物人情都成了传奇,成都是个传奇的城市,我在氤氲传奇里日起暮息。亦如我在这座城里想一条传奇的河,或者说是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