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而是把过往岁月诗化。比如我们童年吃过的一块年糕,一碟茴香豆,那种香味在回忆里萦绕我们。而当我们成人了,当我们再去吃同样的东西,但感觉不在是同样的味道,只有记忆还在那里,越想越香,我们却回不去了,徒然的轻叹。哪个香味哄骗着我们,一生一世,让我们不想回忆,却时常回忆,我们永远站在记忆的门外,那里的笑,那里的热闹,我们都参与不了了。这是对记忆的诗化,对于父亲,当我只能回忆怀念的时候,父亲的一切在我的大脑里升华成艺术的篇章。我的大脑对往事修修补补,让许多颜色填补空白。从而父亲的整个生命流程,是条流畅的艺术线条。这些都不在是父亲生命的本象,那只是个艺术形象。父亲在我万里归来,本能的喊我一声“羽儿或小羽”或许当时我不会感动,因为这很正常。但当我用记忆回顾时,思维的水流停在那里,一瞬间我会泪流满面。
记忆是一条汹涌的河,它会一不留神把人带向那些遥远的岁月。对往事得失寸心知,我们会感叹辉煌,也会怅然若失,爱者更爱,恨者愈恨。我无法阻止记忆的回流,因为回流中我看到了父亲,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
有时会突然记起三十多岁的父亲用自行车载着十岁左右的我,去距家五、六十里路地方看牙医。那条柏油路连接着乡间的土路,坎坷而悠长。父亲挂在脸上的汗珠,闪动在寒冬里。有时还会想起五六岁的我,站在父亲的酒桌前,看着盘子里的菜,欲说还休,父亲逗着我,然后夹一块肉放到我嘴里,我屁颠屁颠的跑开去吃。我不感回忆,泪水老是遮住我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要流出来。
我与父亲相处了整整二十四个年头。己未年六月初三我来到这个世界,发出了第一声啼哭,当时父亲在去接“接生婆”的路上。癸未年六月初四,我离开了父亲,离开了故乡,从那一天我没听到父亲的声音,父亲在那一天后的三十六天七月初十,辞世,享年四十九岁,那时我在恍然未知中。四十天后,即农历七月十四我回到故乡,父亲已是一捧寒灰,一堆黄土。父亲是在我离开故乡的那一天,便从我生命里欲行愈远。
在父亲去世后,我不能看关于亲情的文字,甚至避讳提“死”这个字。我象朱元璋似的,避讳人家说和尚,然后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