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店西装」,日期停在他去纽约前一天。
陈越的西装外套歪斜地挂在衣帽架第叁天了。李旻打开衣柜,忽而怔在满柜蒸汽熨烫平整的衬衫前——所有衣物按颜色渐变排列,连袖扣都依材质分格存放。衣架的弧度保持绝对一致,像是用游标卡尺校准过。
她终于明白为何总能在清晨找到搭好的高领衫,玄关那双绸缎睡鞋为何始终温暖如新。
告别日那天,李旻几乎是搀扶着陈越走进门。殡仪馆的晨光冷得刺骨,陈越将这几日熬夜画的星图放在昔日挚友的脚边,彩色墨水勾勒出猎户座的轮廓。
“你看,”他哽咽着指向图上最亮的恒星,“这是你最爱的心宿二。”
火化室的大门合上时,陈越仰望着沪市的天空,这个曾经痴迷于探索宇宙奥秘的少年,终于能亲自去验证他所有未解的猜想。只是再不会有人在凌晨给他发来混乱的公式,说要推翻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宋悦的公寓残留着双相障碍患者的生存痕迹。冰箱贴着分时服药表,书桌刻满“废物去死”的划痕,而压在《量子场导论》下的信封让陈越瞳孔骤缩——
「给老陈:
那天在餐厅看你给李老师剥虾,想起咱们在唐人街分食一碗阳春面。真羡慕你啊,能找到对抗熵增的支点。
我这艘破船,沉在黄浦江也算落叶归根。
ps:保险柜密码是你魔方速拧的pb成绩,里面的东西……就当贺礼吧。」
保险柜里躺着枚铂金素圈,内侧刻着陈越和李旻的姓名缩写。附带的手册显示定制于叁周前——正是宋悦最后一次复诊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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