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篇：我只是抱抱,你信吗？

走向文明。”路明非放下木梳，轻轻整理着艾拉的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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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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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不上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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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不是更像人类了？只有人类才会做这样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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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顺的秀发在他手里淌过，路明非平静地说道，“也更像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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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神，才会去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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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翻开人类的书籍，这一类人，无一不被人类封为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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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奇怪吗？”路明非看着艾拉，月色落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像被稀释的水银，沿着艾拉的侧脸轮廓蜿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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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鼻梁在清辉中凝成一道玉雕的山脊，睫毛垂落的阴影恰似蝴蝶收拢的翅，在眼睑处洇开薄墨，有风掠过时，耳畔碎发便镀上星屑，随着呼吸起伏在颈侧投下细密的银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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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什么？”艾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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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因为他找不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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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类的身份，来体验人类的生活，这本身就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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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路明非时常在想，艾拉的目的，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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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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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路明非这段时间来睡得最踏实的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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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和棉花一样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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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被云层包裹着，触手可及处，都是如水般的顺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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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梦半醒间，隐约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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