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江新月的手?就贴着他的肌肤,手?指刚好搭在他的心?口,碰到一处一指左右的伤疤。
可?以想象,要是当时刀剑再偏一点,说不定连命都捡不回?来。
她甚至想问?,既然都知道庆阳帝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他为什么又要替皇上卖命?按照镇国公府的财富,裴家几代人都挥霍不完,大可?以舒舒服服地在京城过自?己?开心?的日子。
可?她又问?不出口,因为裴延年已然站在这里。
她抬头看向裴延年。
他回?来时已经沐浴过,还细致地剃了胡须,下颌处的线条清晰可?见。垂眸看过来时,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情绪,壮硕的身形又给浑身增添了匪气。
好像又回?到当初,她才见到裴三的样子。
不过那时候的裴三气质更为凶悍,提着滴血的长剑时眼里全都是漠然,更像是一支没有感情的杀器,连作为人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没有。
细细想来,裴三去清水镇是为了养伤,可?到底是什么伤在满是太医的京城治不好,需要到人烟罕至的深山老林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