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冰点。
卢氏任由身子摔在引枕上。
不甚明亮的日光被床幔遮住,昏霭的光线中,她的皱纹更深,冷笑一声,“你将我当成什么人,这么不放心还巴巴地赶过来。怎么,怕我为难她?”
“没有这么想。”徐宴礼掀开衣袍,在床边跪下来,身姿仍旧笔直,目光坚定道:“这件事原本是我一厢情愿,初初并不知情,我也不希望有人告诉她。”
即使他跪着,仍旧不觉得他是折服的,萧萧肃肃一身清骨。
徐宴礼端正持重、自有尺度,为人处世自有自己的见解,从小到大他不需要任何人的督促就能够自己安排好,按照长辈既定好的路线往前走。
卢氏不止一次为了长子坚毅的性子骄傲,此刻却痛恨起他的倔强来。
“我知道你护着她,我护着她的心思不比你少半分。可你们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任由你怎么坚持都是一个无法辩驳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