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响起沉沉脚步声,那是重甲着身,以致脚步沉闷的动静。
无数人抬头张望,就见数百身着黝黑重甲的甲士从城墙上涌出,每人手上都持了弓弩,上面已经架了箭矢,在火光映照下闪着寒气。
甚而在这些甲士中间,每隔数十步,就有一架床弩被摆出来,其上的巨箭形同长矛,从上向下遥遥对着禁军人群,让人毫不怀疑此物可以一箭贯穿数人。
然后这时候,才见几名衣着墨黑辟邪宝相甲裙的夜不收,举着火把簇拥着一人,直到城楼之前。
之前的重甲甲士、床弩,都没让禁军的气焰缓减下去,但当他们看清了这个人的身影后,无数喝骂叫嚣声,却是不自觉的放低下来,大军之前的牛存节等人同样脸色阴沉,而跟在一旁的赵岩,甚至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起来。
应天门上,萧砚手扶垛口而立,只是虚眸俯视城下万千人。
而城下所有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在他身上,刚才万千人所发出的欢呼沸腾声,这会已然全部消失,无数兵刃虽然还在高举,但仿佛在此刻失了锋芒,少了寒气。
萧砚一身带有残痕的甲胄,立在那里似乎像踩在城下一切的头顶,目光平静淡漠转动,扫过城下无数披甲禁军,他们或狰狞、或错愕、或不为所动,但此刻都异常的安静,安静的可怕。
应天门如天门高耸,萧砚踏在其上,一时只能听见城下甲胄兵刃的轻轻撞击声,还有无数喘着粗气的口水吞咽声。
少顷,萧砚轻轻发笑,手指淡淡点着城墙垛口,道:“本王麾下,向来军纪甚严、军法甚重,凡本王治军,皆无纵容姑息处。胆敢陈兵作乱于本王面前,都是死罪,绝无可赦。尔等此刻若放下兵刃,自归营中,则可死罪只及本人,不连亲人。”
天地之间,霎时一寂。
时至当下,万军围城,刀剑环逼,宋王亲军皆不在城中,萧砚左右不过千余兵马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9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