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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身甲胄比起昔日在汴京发兵时萧砚穿的明光铠来,显得太普通,黑沉沉的融在还未完全黯下去的天色中,却又因烛光泛着淡淡的寒光,甲叶上犹自有刀剑留下的痕印,这正是萧砚自河北兴兵以来,一直穿戴的甲胄,这王府内外的夜不收,都是早年不良人兖州分舵一路跟随来的,谁都认得这套甲胄。
唯一有所变化的,可能就是萧砚腰间配备的长剑有所变化,剑鞘尾有青铜饕餮吞口镇煞纹样,锐气更甚,萧砚只是佩剑负手立在那里,威压之势都滚滚而来。
这座宋王府,萧砚居住的时间加起来当没有五日,转眼又要离去。他从曹州雪夜醒来至此,脚步已然踏足过无数城塞,中原、关中、河北、塞外、饶疆、南楚、岐地……但一直到现在,他好似都如无根之萍,没有那彻底的落脚之处。
南来北往、东奔西走,虽不算是宵衣旰食,但走到哪里,终归都是忙忙碌碌,颠沛流离,闭着眼睛仔细思索,似乎这世间也着实没有让他留恋的地方。
而眼前这座府邸,同样也留不住。
“喂,走不走。”
声音传来,萧砚回头,正看见降臣身形修长苗条的站在廊下,不过负手盈盈站在那里,但容颜娇媚,一双桃眼顾盼之间仿佛满是情,半点没有危急之间的样子。
萧砚洒然发笑,道:“触景生情,感怀一二也不可?”
“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值得你感怀的?”降臣走过去,作势要软软的倚靠在萧砚怀中,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吐气如兰:“莫不是与本姑娘在这里双修了两次,舍不得离开了……”
萧砚仍然淡笑,不过顺手就在降臣的屁股上一拍:“一边去。”
说起来,萧砚还不知降臣为何这一个月一直要跟着自己,从深处来讲,自己身体的隐患已除,这位御姐当没有继续留在自己身边的必要才对,且他也已将黑白无常这两人交给降臣拿去试验功法,降臣还赖在他身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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