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能是萧砚。
今夜之后,又有何人能走在他身前?又有何人能有资格与他并列?
敬翔默然跟在后面,朱友贞纯粹是不敢,但脸上极为激动,跃跃欲试般的在人群中盯着朱友文。
两军相抵,萧砚距离朱友文可能不过三十步,然乱军一方竟然半点声音都没有,萧砚淡漠的扫了眼乱军所有人,夹了夹马腹向前。
而只是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乱军一方竟是轰然倒退,被人群挤在最前头的一排禁军士卒不堪压力,白着脸俯首拜下去,哪里敢和萧砚对视。
这时候,人们似乎才终于发现,这据说风流多情、擅长鼓捣样讨皇帝欢心、不过以一介弄臣身份为天下人所知的青年,一步步走到今夜,似乎只不过三年,便要彻底颠覆了这大梁江山。
但这青年不过弱冠,真会止步于此吗?
“萧砚!”
倏然间,朱友文有些癫狂的指着所有人都不敢直视的萧砚,大声狂笑道:“汝一介乱臣贼子,弄臣之身,焉敢窥伺天下?莫当今夜事了,这大梁你就能只手遮天!!这天下,还轮不到你来做主!杨师厚、谢彦章、康怀英、葛从周……等着吧、等着吧!你会死的比我还惨、比我还惨!”
他自知将死,眼下不死也逃不过这一命运,当然要做一番垂死挣扎。
萧砚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腰间刀柄,理都不理一直在那喝骂的朱友文,只是淡声发问。
“既如此——”
“诸位,可愿为新帝俯首?”
街道中似乎霎时一寂,连朱友文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进而死死的、恶狠狠的、凶残的盯着左右四下。
但没人看他,此时也不会有人会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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