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二妮儿这个名子,你也许觉得她是一个大姑娘或小媳妇呢。其实,她的年龄已近古希了。可是,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看到她满脸的红润,便与身边的人猜说起她的年龄。知情的人和她只是笑着不语,我便说最多有四十来岁,也有人说五十来岁的。最后当她说出真实年龄时,却让我们一个个惊讶不已。
为了防治“非典”向乡村蔓延,我随市里的工作队来到位于山区的孔庄办事处。我住在孔庄村一户农家的配房里,好在离办事处只有一墙之隔。要说吃饭呢,是在乡政府。要说吃的呢,却是地地道道的农家饭:早起米汤、馒头;中午面条、米饭、馒头、包子轮着换;晚上又是小米汤和炒菜。可就是这些,吃的却是津津有味。也许我这个城里人吃多了油腻的饭菜,在这里换了个味道感到新鲜。可全乡政府里二十多人都说这个妇女人特勤快,饭菜做的也可口,这就显出人家的手艺了。有一天早晨,做的是杂面条汤,她特意从家里拿来先前采自坡岗子岭头上的野山韭花,经油锅一炝那股清香令我们这些久住城里的人馋涎欲滴,凭空比平时多吃了两碗。
回到住处,给房东聊起这个乡政府做饭的妇女。房东说,这个妇女叫二妮,在孔庄村做饭好是有了名儿的。别看她长得不显老,家里的苦也重的哩。她男人老早就有盰病,不能干重活,去年又做了大手术,这家里家外全靠她一人张罗着。她小儿子在石家庄上大学,这供养孩子上学恁大的花销全靠她在地里刨拉着来的。咳,她这一辈子可没少受累。
听房东这么一说,二妮该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农家妇女,可从她的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每次见到她的时候,总见她脸上挂着笑,还不时说几句玩笑话。当我们猜她有四十来岁的时候,她略显嗔怪地回说:我还刘晓庆哩,四十多,我闺女都快四十岁了,你看这张手就知道了。说着她把手伸了一下,我还真注意到她的 手皮粗拉,纹道很深,与她的脸色极不相趁。现在听房东这么一说,还真觉得出二妮的生活还真的不容易。
当我说起二妮的爱笑,房东又说话了。也就是,二妮活儿恁沉,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人家,你从脸上硬是看不出一点来。她这人挺随和,还爱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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