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在跟前也替不了他的难受,他哪里知道我的好多公事就是与人在饭店里喝酒,想起来顿觉羞愧难当。就在我脸红的阵阵发烧的时候,母亲又数落起大侄子来:“小军的也不小孩儿了,还不知道个啥事,爹刚做了的那两天,医生不让吃东西,就给输个液,咋儿顶住了空肚子的难受,光嘴干巴的也受不了。傻孩子可也该用个棉花球沾点水,给他爹湿湿嘴片,也不会满嘴都起了疙瘩,难受的整夜喊娘来。”
做疝气手术的人,最难挨的是手术做完后的一两天。在这个期间是不让吃东西的,连水也不让喝,怕的是手术时连了肠子,吃的东西下不去,反手时人受罪,所以要等上下通气后才能进食。尽管给人输着药水,可长时间不吃东西胃里空的厉害,口渴的难耐。大哥就说过,当时刀口内外的疼痛憋胀,又加了饥渴,那才叫痛不欲生。
记得头两年二哥做这个手术的时候,是母亲在身边照顾了几天,中间也没听二哥这样难受地喊过,原来是母亲用了这种方法。还是当娘的心细,对儿子照顾的体贴入微,使病中的二哥少了些痛苦。那时,只要二哥喊嘴干,母亲就用棉球蘸上水,在他干渴的嘴唇上轻轻的擦几遍,以此来减轻饥渴对人的煎熬。整天整夜母亲不停地用湿棉球给二哥擦嘴唇,再加上声声关切的安慰,如春风般的使二哥没觉得多大的痛苦就挺了过来。
要说,大侄子照顾他父亲也说是尽心的,打心眼里也不愿意看这大人难受。可儿女对父母的关心,总是抵不过父母对儿女的悉心。我在医院见过侄子,每听到他父亲喊难受就说:“你别喊了,谁做手术还不难受几天,要不就都不怕开刀了。”也许当时只记得医生说不让吃东西,也没有想到用湿东西来润一下干裂生疮的双唇,连大哥都没有想到,小辈儿的就更想不到了,就连我这个在世面上算经了事的人,也只知道劝大哥忍着点,开导大哥想开些,并不曾想到能够有喊轻大哥疼痛难忍的法子。要说用棉球沾上水润润干渴的双唇,本不是一件难做的事情,就是没有想到,甚至大嫂照顾大哥时也没能想到。
母亲并不是有多高的学问,她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就连她自己的名字都不认识,更别说写了。可这一切并没有减弱一丁点儿她对儿女们的爱心,她懂得如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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