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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低醇,带着磁性,似裹了层上好丝绒的低音炮发出的,却把温宛吓得不清,原姿势僵滞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向他,柔媚的杏眼覆着一层薄薄水意,裹挟着商栩的影子,温柔摇曳。
这不是商栩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看人的眼睛,但这双眼睛绝对是他见过最美的,明净黑白分明,里头似盛了水,此刻正专注地看着他,仿佛这世间只有他一个人……
某种陌生的情绪被勾动,商栩的喉结微滚了下。
就在这时,温宛忽然开口,打散了这股莫名的情绪,“学长,你怎么来了?”
商栩凝着她,沉默不语。
温宛:“?”
须臾,又道,“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
商栩垂下目光,在地上摸索了一支粗树枝,戳着她刨来的浅坑,“我在看……”
“呆瓜!”
温宛:“……”
被心上人说成呆瓜,哪怕不带一丝恶意,温宛的心情都不可能好。她动了下铲子,一铲子土上扬又落下,一部分洒在了商栩的鞋上。
今天他穿了双限量板鞋,深色,粗犷街头化。
十分贴合他又野又酷的路子。
这鞋温宛是知道的,一双三十多万,如今沾了土,她没有流露出一丝歉疚不安不说,还笑眯眯睇着商栩,长睫闪动,“不好意思啊,把你鞋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