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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头子去世后,没多久,她的电话也打不通了。”
“为什么会打不通?”
“她的电话用了几十年没换过?,一年前打的时候没通,我们都老了,活天数的人,还在不在都不敢猜了。我是老了走不动了。”刘老太?太?轻声叹息,“不然?,我还想再去一趟栖山镇,去看看她,上两柱香也行。”
刘老太?太?的猜测也是不无道理,用了几十年的手机号,打不通了。老人的意外是说不准的,自然?衰老逝世是常态。
“可能就是换了电话。”周屿淮这个可能只是在安慰老太?太?。
刘老太?太?努力抿出一个笑:“两年前我寄礼给她的时候,快递单子收在了屋子里,后来找也没找到,上边正好是留的地孤儿院的电话,你什么过?去,试着找找看。”
“好。”周屿淮轻点头。
刘老太?太?就是想知?道舒绣奶奶还在不在。
提到这些故事,画面总是很沉重。
裴溪每接到一次委托,心情便?会郁结一次,那是一种?窒息感,仿佛置身事外,又好似是个局中人。
今天这一趟,老太?太?没一句提过?赵哲。
周屿淮也没有提过?半个字,包括被掉包的青釉双耳瓶。
刘老太?太?给人的感觉不太?像是能承受这些事情的人。
临走时,老太?太?还让周屿淮空了多去房子里边看看,看看屋子里的状况。
回去的路上是周屿淮开的车,裴溪坐在副驾驶,靠着车窗睡了一路。
空调风吹着有点冷,到城区的时候她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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