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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得莫名其妙,她明明已经注意分寸了,秦王也没有失礼。
就他反应最大。
谢纵微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正懊恼自己方才没收住情绪,眼睫低垂,却见鹅黄色的牡丹纹绮云裙翩跹的弧度一顿,面朝向他。
谢纵微心里一跳,垂下的眼缓缓抬起,看见施令窈扬起脸,命令他赶快进屋来给她捏腿。
谢纵微笑了。
“好,这就来。”
……
进宫给卢太妃请安是件麻烦事,等到施令窈写了帖子让秦王替她送过去,又得到卢太妃的回信——一个高冷有力的‘可’字时,已经过了几日。
这日下了很大的雨,施令窈原以为谢纵微不会再过来了,但听着廊下渐渐走近的脚步声时,她还是一骨碌从罗汉床上爬了起来,才得的话本子也顾不得了,一股脑丢在一旁,看向门口。
庄子上的屋子比不得在汴京的宅邸恢弘大气,但胜在精巧,罗汉床所在的东隔间与门口只用了一道花罩珠帘隔开,那道还带着雨水湿气的挺秀身影出现在门前时,施令窈忙踩上绣鞋,朝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