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时常搅得他的心不得安宁。
遇到她不耐烦的时候,好么,什么臭老牛、老不正经、谢纵微随口就来。
都说孩子的脸像六月天,谢纵微看着她说着说着又要睡过去的迷糊样,忍不住心底翻涌着的浓浓喜爱之情,低头亲她。
巴掌挥来的时候,他没有躲,嗅着那阵动人的玉麝香气,面颊上的微微刺痛只让他更觉兴奋。
她方才的玩笑话里有一句说得对,他做了十年鳏夫,的确很能忍。
只是那道堤坝虽高,却十分脆弱,被来势汹汹的春潮一冲,都没怎么抵抗,便塌了。
……
施令窈睡得饱饱的,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一想到施雨有功的谢纵微,脸上不自觉便带了笑意。
她掀开床帏,见天光大亮,屋子里关着门窗,仍被照得一片亮堂,不由得有些窘然。
谢纵微早就走了吧。
施令窈拢了拢身上的衫子,夏日里衣衫轻薄,夜间她穿着入睡的衣裳更是清凉如无物,但这会儿她觉察出有些不对劲——她想低头看一看,余光却瞥到罗汉床那张黄花梨瑞兽纹小几上压着一张纸。
她走过去,移开茶盏,将那页轻飘飘的纸拿了起来。
字迹遒劲郁茂,笔墨精妙。是谢纵微的亲笔。
施令窈咬了咬唇,凝神一看,顿时红了脸。
一半气的,一半羞的。
难怪她是说身上有一种别样的空落落之感,原来是因为——
她几乎能想到,谢纵微是如何慢条斯理地抽出那条兜衣,又是怎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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