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了福身,低声道:“是,妾先退下了。”
倘若只有夫妻二人还好,屋里还有一个外人,被他瞧去了自己的窘迫之态,昌王妃恨得来手掌心都要掐红了,冷着脸从李信旭身边快步走过,急匆匆地出了书房。
王妃敢走,李信旭却不敢,只怕他走出门去,下一瞬昌王便要让人擒他至暗牢里打死。
“王爷,明日便是康王离京的日子。圣人虽对康王日渐冷漠,但到底是骨肉至亲,王爷前段时日因为吴王、安王等人蓄意陷害,落入手足不和的污名之中,康王痴愚,若能为王爷所用,便也不算十足的废人了。”
昌王的视线落在桌案上唯一幸存的铜太狮少狮香薰,慢慢转过身去,一双布满阴霾的眼冷冷地看着他:“你有什么计谋,直说便是。”
李信旭把腰弓得更低了些,头深深埋着,露出练武之人最为薄弱的后颈。
昌王果真因为他此时的诚服之态稍微气顺了些。
“属下在想,康王速来聪敏,为圣人所喜,先前落水,虽有太医院数位太医为其诊治,都言康王再不能恢复如前,但……属下还是觉得,小心驶得万年船,再试探试探,免得放虎归山。”
闻言,昌王眼前渐渐浮现出康王围着圣人嬉笑欢闹的场景。
顽劣孩童,生来便与他不对付。
“那你说,该如何试探?”
李信旭心中悄悄松了口气,祸水东引,他自己倒霉与旁人倒霉,他当然毫不犹豫地选择让旁人来分担昌王的怒火与注意力。
“属下有一计。”
……
谢纵微的确是最后一个知道施令窈要与母亲姐姐去庄子上避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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