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府,此来汴京,不过是想着销货罢了。至于旁的,不怕施娘子笑话,主家虽是家大业大,但如今时局不同,主家已是自顾不暇,我等一介商贾,又哪能忝颜再去打扰?”
施令窈颔首:“这便是了。那人怕是也琢磨透了您这边的处境,打量着您不知道冀州香粉曾经作为贡品入过汴京宫闱的往事,这才把这批积压了许久香粉给了你们。”
这香粉曾经作为贡品入过宫闱?
周骏几人面面相觑,肃然道:“但请施娘子为我等解惑。”
也不算解惑。
施令窈想起从前的事,一时有些恍惚,但周骏等人的目光十分热切,连带着方斧头也跟着好奇地望过来,她定了定神,徐徐将昔年由一瓶香粉引起的祸事说了出来。
那是显庆十年,她与谢纵微一同入宫赴宴。
当时隆宠正盛的孙贵妃在宴上突然起了满脸的疹子,不知是谁人在酒水饮食里下了毒,还是在她的胭脂衣饰上动了手脚。
因为孙贵妃当时与天子几乎是形影不离,谁也说不好这毒是奔着孙贵妃去的,还是意在天子。
一时间宴上风声鹤唳,闹得人人怛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