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娴终究是无力地闭上眼睛,绝望地点头。
可是,这一进医院,竟是再也没能出来,楚娴的幻想症甚至日益严重,身体每况愈下,最后连清醒的时间都难得。
那时候,池予白辗转辛苦地回到池家,虽然不被待见、受尽冷遇,但池家很慷慨,愿意承担楚娴的医药费。
可是,楚娴仅有的清醒时间,都全部用来痛骂、怨恨池予白,只要没有绑束缚绳就会冲上去,对着他就是一顿恶毒的拳打脚踢。
嘴里咒骂着:“都是你这个贱种!把我送进医院,我根本就没有病!”
池予白不躲不闪,就连身体本能的保护动作都被他狠狠克制,任由楚娴把所有的怨毒都发泄在他瘦削的身上。
他也时常被汹涌如潮水的悔恨包围,险些窒息,不止一次地质疑和后悔当初的决定——将楚娴送进医院。
否则,楚娴的精神状态也不会越来越糟糕。
就像一着不慎,失足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把唯一疼爱他的家人,亲手送进了无间地狱。
痛苦像一张严实的蛛网,将他整颗心都紧紧缠绕,勒得犹如凌迟。
......
池予白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他急促地呼吸着,等缓过神来就坐起,神思还有片刻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的恍惚。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来,丝丝凉意浸入骨血,池予白曲起双腿,双手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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