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你睡不好,帮我实验实验。”
他摆弄了一下瓶子,解释道:“精挑细选的香料,你觉得难闻吗?”
“不难闻。”
“那就好,”席海说,“纪书不是说你晚上习惯点灯睡,睡前点起来就行,顺带给他省点电费。”
李雁忍不住笑了一下,“他缺这点钱吗?”
军部的上将,再怎么节俭,该给的奖金也不会少。
席海抱怨道:“他不缺钱啊,最缺钱的就是我们干科研的,给的拨款全拿去买设备了,一点都留不住。”
他抓着头发,很是烦躁,“穷得我成天噩梦,梦见我老婆嫌我穷,婚礼上跟着别人跑了。”
李雁知道他在开玩笑,没搭理他,只想起来自己这段时日的梦境,虽算不上噩梦,却也实在耗费精力。
梦里模糊粘稠的画面轻而易举便会惊扰心神,每每醒来都觉心跳加快。
李雁又开始头疼,他合上眼,听到席海问:“你会做梦吗?”
香薰的味道在鼻腔弥漫着,李雁的眼睛有些干涩,不自觉地去回忆那些梦境,却没回应席海。
烛光在昏暗的客厅里明灭跳动,李雁垂了垂眼,分明也没有安静太久,却忽然感到周遭逐渐安静,席海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迷蒙间问他,“你梦到了什么?”
“我自己,”李雁喃喃道,“还有……傅纪书。”
那间逼仄昏暗的屋子里,他几乎快要看不清傅纪书的脸,沉闷压抑着,让他快要喘不上气,他的梦境一如往常一样,像是碎裂拼接的镜片,找不到头与尾。
然后一个恍神,他看见惊涛骇浪自海平线涌来,一声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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