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掰着指头算,结婚到现在已经一年了。
一年了,是块石头也该被捂热了。
李雁垂了垂眼,转而又笑起来,忽然道:“傅纪书。”
男人已经下了台阶,站在雨里,雨珠拍打在伞面上,又顺着伞沿滴落。
他回了头,安静看着李雁。
“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李雁长长吐出一口气,装作不在意一般,“实在不行的话,也关系。”
结婚一年到现在,除了情热期和易感期的混乱迷茫,他们几乎没有过爱侣之间的任何亲密举动。
甚至连并肩站在一起的时候都屈指可数,还没有和易阳那么亲近。
李雁知道自己也活该,当初给傅纪书下药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
傅纪书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忍受自己这样卑劣的行为。
李雁的睡衣有点薄,身体冻得僵硬,他在楼梯上站着,却又像是站在雨幕里,身躯孱弱消瘦,总觉得可怜。
傅纪书回到房檐下,歪下的伞淅淅沥沥掉着水珠,他只轻轻碰了对方的唇瓣,沾染了一点点荼蘼花的香味便直起了身。
李雁心满意足,他弯着眼睛,替傅纪书整理了一下衣襟,轻声道:“注意安全。”
“祝你拿到军功。”
抓着伞柄的那只手背青筋暴起,傅纪书什么都没说,也并不留念,再次踏入雨幕里。
风一吹,荼蘼花的味道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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