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不行,看见了不捡就浑身难受,就跟丢了钱似的。
所以破瓦房里终年堆积着废品,是这个房子里无法消除的景观。许远说那些东西就不要了,都住楼房了,再这样怕邻居有意见。
许多于犹豫着说,先放着吧,你们累着了,剩下的杂物我慢慢搬。许远叹了口气,只好把所有的废品都一并搬到了新房里去堆着。
搬完最后一趟已经到了傍晚。
许远和郁风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市里的巴车,只好在安置房里住一晚,明早再回。
不知道许多于和陈春芬已经多久没有去饭店吃过一顿饭了,许远有点佩服她们,在新房子里各项东西都没就位的情况下,她们依然操持出了一顿可口的晚饭。
一锅白米稀饭、一大碗看不出什么做的下饭菜、一盘酸豇豆炒肉沫。
有肉的菜被推到许远面前,许远用勺子舀了两勺给郁风,剩下的推到许多于面前:“姐,你吃好点,以后我每个月给你打两百块钱营养费。”
两百块不多,但多的他也没有。
许多于摆手:“不用不用,给妈买药已经花了你不少钱了……”
许远没说话,只摇摇头,示意不用再说了。许多于忽然叹息:“弟弟是大人了。”
许远沉默。但郁风为这句话触动,他偏头看了许远一眼。
他高高隆起的鼻梁上冒着亮晶晶的汗水,凌乱的头发半湿半干,他捧着碗专心大口吃饭,下颌和喉咙剧烈滚动着,像蓝鲸在海面上起起落落,有一种原始而质朴的美丽。
他背光而坐,影子形成一个黑色巨人笼罩着整个餐桌。
但那只吊灯非常临时,由一根电线吊着垂在半空,钨丝灯在夏末傍晚的微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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