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许远把塑料瓶的瓶盖拧开,瓶口登时冒出一股气体,恶臭顿时扩散开。瓶子里装满黑乎乎的东西,看不清是什么。
许远一手掰着哑巴的下巴,下手翻过瓶子对着哑巴的嘴脸倾倒,拉拉杂杂,似汤非汤,似粪非粪。
众人更不敢靠近了。
瓶里的黑汤倒完,许远快速躲开,生怕被哑巴甩到身上。哑巴趴在地上不住干呕。
马天才跑过来,只看到这场闹剧的收尾,“艹……这到底是什么……艹,我是不是还打过那哥们儿……艹,这汤不会有我的份吧……”
郁风不禁挑起眉看许远的背影,想起来,自从上回在江边打完架,就时不时看见许远蹲在地上挖虫子,之前看见他拿着那个饮料瓶时,满满一瓶子蚯蚓臭虫还在里面要死不活地蠕动,放在温暖的地方,密封一个多周就能变成虫汤。
他怀疑这汤应该是给他准备的。得亏哑巴半路犯贱。
好损的东西,这家伙真他妈阴毒。
当晚,有人找机会把这件事告诉了棒棒许和陈春芬两口子,棒棒许听了照旧一言不发,弯腰把对方扔的烟壳子捡起来压扁。陈春芬说:“我回去问问我家许大姐。”
许多于遮遮掩掩地说给他们听,陈春芬沉默良久,说:“嗯……小幺十五岁,该给他看个媳妇了。他早点生,大姐出嫁前还可以带一带侄儿。但是……马小丹不行,要找个岁数大点的。”
小幺指的是许远,大姐是他们对大女儿的称呼。
棒棒许抽着旱烟,闻言深深点头。而许多于默然无语。
在老街,一场本应成为刑事案件的事情,最后变成了闹剧,而闹剧又以一种奇奇怪怪的方式收了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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