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筒子楼,被雨后清冷的江风一吹,郁风感觉胸口的浊气被吹散了一些,他左右望了下。接着决定去运输公司找最近的报纸和杂志,去茶馆坐会儿打发时间。
还没放春节假,不过国企到这时候已经没什么人上班了,下午三四点,公司里一片安静,郁风顺走廊往里走,大多数房间都关着门,有一间开着的,里面坐着三个打毛线的女人,其中一个抬头看见郁风。
“小风,找郁师傅?”
“阿姨,我来拿报纸。”
“哦,去吧,郁师傅也在办公室。”
“嗯。”
综合科办公室在最里面,门关着,里面传出男人说话的声音,郁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
办公桌旁围了几个男人打长牌,屋里的烟味差点把郁风顶出门去。几个人抬头看了他一眼,郁兆伟满脸恶气地嘟囔了一句“瓜批娃儿”,喝了一口焦褐的浓茶,仍旧全情投入地打牌。
郁风拿了书报就走。
郁兆伟在里面又骂了一句:“批娃儿人都不晓得喊,书读憨求了,读书,读你妈的书。”
他的兄弟伙卓扬清劝慰他:“诶!你们小风够乖了,以后出息了你少不得沾他的光。”
“嘁,老子要沾他光?!他有个锤子出息……”
后面说的什么听不清了,郁风快步跑出了运输公司。
站在街上,他又遥遥望了一眼瓦房,许远出现了,他在房门口砸玻璃——把收来的玻璃废品一个个扔进大塑料筐里,再用锤子砸得更碎一些,然后才好拉到大废品站卖。
天擦黑,马天才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扑在桌上端起不知谁剩的半碗茶一口喝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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