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西口的烈士塔静立在淡淡炊烟里。塔下一户人家,儿子叫春生,春生在部队当了排长,那年夏天回家探亲,给他说媳妇的人多得简直要排队。可他见了东家的姑娘摇头,见了西家的千斤叹气,愣是一个也相不中。一天,他去村外替爹娘浇玉米,时值午后,深深的玉米地里人影稀少,突然,他眼前一亮,井台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且留着一条典雅乌亮的大辫子。)
1938年,鬼子占领了华北。18岁的徐领娣出落的俊俏高大,全南乡村的闺女,顶数她好看;光那一条大辫子,就谁也比不了。双目失明的奶奶既喜又忧,天天唠叨:“领娣,这兵荒马乱的年头,快找个婆家娶了吧。你表姨家的金斗,托人来说亲” 领娣家境贫寒,自幼丧母,是奶奶将她拉扯大,对奶奶的话一向惟命是从,但就在婚事上,她有自己的主意。“奶奶,这事你就别管了。”说完包起刚做好的军鞋,急着要出门。“回来!又出去干嘛?你一定有事瞒着我。”
奶奶哪里知道,18岁的孙女已经参加了妇救会,成了共产党员。
(姑娘穿一套浅藕色衣裙,丰满的胸前绣着两朵红牡丹。人儿被碧绿的玉米田映衬着,仿若碧塘中那朵最先绽放的荷花。她先是掬水洗面,随之涮一方花手绢,撩弄着水花朝改畦的春生喊道:“喂!当兵的,去南乡怎么走哇?”哦,原来是问道的。“顺公路一直往西,然后朝南拐。”春生随口答着,脚却不自禁地朝那绰约倩影走去。
近了细看,那娇容沾水珠如新荷带露,杏眼送笑意若秋水宜人,一颦一笑既让春生如痴如醉,又使他觉得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正痴痴走神儿,忽听姑娘哎吆一声儿婉啭,是那花手绢儿落进了井池,随波浪翻了俩滚儿,便顺垄沟金鱼般游去了。
春生急跑去帮她捞起那手绢儿,回头再看,井台上的姑娘却已不见了人影。)
又一个冬天的深夜,鸡叫三遍后领娣才回到了漆黑的家。虽无灯光,但听的见奶奶熟练地帮她绱军鞋。“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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