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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来乍到的谢飞飞深知自己是小字辈,小字辈的她无意掺合这些议论,他只是向老校长说:“校长,我想上完第一节课后回家一趟,午饭后一定赶回学校。”
“又要回家拿钱花是不?”老校长是个很善良的半大老头,笑着答应了“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在场的一位牛老师说:“瞧人家小谢,没钱了回家跟爹妈要,咱哩?”
大伙乐了:“你也回家朝你娘要哇。”
“唉,俺的老娘都八十二了。一家老小已经半年没沾腥了。”
全镇的教师已经10个月没领到工资了。镇领导说得好苦:今年的镇办工业是霉雨天的桃子——一个比一个烂,镇财政困难,已经到了扫净瓮底也熬不成一锅粥的程度了。希望老师们无论如何也要勒紧腰带,挺直腰杆,与全体镇干部一起咬牙扛过这艰难的关坎。镇领导还特别提醒大家,工资总有一天会给大家补发的。哪位若是惟恐天下不乱,抓住此事说是道非,往上边捅娄子搞黑状,对不起,别说破庙不留你高僧,到时候你就自觉地屎壳郎搬家——拿丫子滚蛋!如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大中专毕业生一抓一大把。
镇领导这么一拍惊堂木,谁人的心里不一哆嗦?谢飞飞初来乍到,而且来路艰难,心中更是惊起几尺高的浪头。她毕业于省城一家矿业学院数学系,因本县无矿业,毕业两年仍找不到工作。下岗摆摊的父亲说:“别老在家中吃闲饭了,上大街帮我修自行车吧。如今女的修车,生意可好揽啦!”
“胡扯!亏你说得出口。”母亲一听蹦了“咱闺女大学毕业,学来学去上大街去修车?”
多亏母亲听说娘家侄子石光明如今在镇里当了办公室主任,她就高兴得如同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趟趟往娘家跑,向与自己多年不和的二弟低头下气,求侄子石光明为飞飞的工作出把子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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