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槐树轻摇着刚绽出不久的新鲜槐叶,朦朦胧胧地打着瞌睡。不知是被晚春暮色薰的,还是在这太熟悉的境头中产生了晕陶陶的幻觉。
不是吗?65年前,穿着悄悄改瘦裤腿军装的姑娘们甩着编实了的油亮小辫子扭扭捏捏嘻嘻哈哈地来了。小伙子们用粗牛皮带扎紧了绷绷硬的腰,也豪情万丈甩着军人的步伐走来了。从此,延安大学有了跳交际舞的传统。嘭嚓嚓的节奏与立正稍息的队列口号,在这黄土地上有着一样的历史经历和色彩。
兰惠园的左侧就是一组窑洞群,依山而建,层层相依,是延安大学里独有的六层窑洞教室。
窑洞教室中有蚊虫围着灯光在嗡嗡地唱,惠园另一侧就是通体透明的教学楼,咫尺可达。可坐在这里的学子们却图得窑洞的安静和像在家中的那份熟悉的踏实。
厚厚的窑壁过滤了操场上的热闹,黄色的灯光更加静心地抚摸着书页。嗡嗡的蚊吟像文字中的逗点,是恰如其氛的停顿,从山腑中透出的气息能让心静下来,敞敞亮亮的读书,山腑中的地气像滋养庄稼似地滋养着一批陕北土生土长的学生娃,他们在窑洞中能找到顶天立地的感觉。
“嗬——”有人打了个悠长长的哈欠,乖巧的蚊子就狠狠地在他脑脖子后叮了一口,恼着的年轻人很劲地向脖子后抓了几下,几道红印子遮住了蚊子叮起的红包。
“哧——”后排他喜欢的一个姑娘在轻笑。思想一抛锚,让他想起了灯下边纳鞋底子边陪他读书的母亲。那拉线的声音,恰如姑娘的笑。
是晚间来到延安大学的,六层的窑洞教室灯火点点,形成了一整张很有意境和内容的立体书页。从远处看时,窑洞群下一层的窑洞始终谦逊地站在上一层窑洞的肩部,上一层窑洞礼貌地露着张望的眼睛。走近了,六层窑洞下来,形成了山的层层阶梯。山即窑洞,窑洞即山。
陕西的工匠不够使了,河南、河北、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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