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 但白刺为保王位血, 早就把兄弟们杀的一个都不剩。现在除了他,就白棘这一根独苗了。
而白棘之所以能活, 还得感谢程卫边的小心思。他一直拖着不肯把换俘进行到底, 以白棘为饵, 吊着北狄的军队。
至于开战后就更不可能放回去了, 大小也算个战利品呢。
因此,白棘一直被扣在甘州,进京献俘时一并带了回来。
作为协议的一部分,也为了突显白濯的诚意,白棘将留在大齐为质, 除非白濯身故,否则终身不得返回故乡。
得知自己老爹和大齐的交易之后,白棘泪流满面。
这一趟刺杀实在是太亏了,吃苦受罪不说,什么都没捞到。现在他的兄弟成了北狄的王,自己成了人质,恐怕一辈子也别想回北边了。
“没事,台吉不必忧心,”萧长敬安慰道:“等你死了,或许我大齐皇帝发善心,会让你的尸体回归故里的。”
“你妹!”这是白棘在大齐新学的骂人话,用来刺激萧长敬正好。
果然,这话把萧长敬刺激到了,呛啷一声,萧长敬直接把佩剑拔了出来,架在了白棘脖子上。
“我警告你,再敢当我面说,小心我的宝剑不长眼睛。”
白棘低头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宝剑,满不在乎,“哼,有能耐你杀了我,现在我可是质子,真把我杀了,我爹与你们的协议可就做废了。”
萧长敬二话没说收了佩剑,却不见沮丧,而是邪邪地一笑,用嗓音模拟出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台吉可是忘了火灸之刑?”
白棘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变得惨白惨白的。
之前他一直告诉自己那就是梦,是阴司之事,与阳间无关。可是现在萧长敬就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说出的话,却是那接连十几日的恶梦里,最让他恐惧的声音。
尤其听到“火灸”两个字,白棘甚至觉得自己还能闻到皮肉的焦糊味儿。
“你,你到底是谁,是人是鬼?那天你们到底对我干了什么?”白棘声音发颤,越说越觉得周围阴风阵阵。
再搭配上萧长敬诡异十足的笑容,白棘脚底板都冒凉气了。
“台吉宽心,只要你在我大齐境内好好的,把自己当个普通的老百姓,安生过日子,自然不会为难你。”
“但你若仗着自己的身份,以为我们大齐既不敢杀你,也不敢动你,那你可就错了。地狱一共十八层,台吉目前才只体会过了火刑狱,早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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