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帝一直都视而不见,着实让人想不通。若说念旧情,皇帝已经给了护国公府快二十年的荣光,再念旧情,心思也该淡了。
若不是为了旧情,那又为何对这样一个纨绔,屡屡放纵呢?
皇帝任由护国公继续坐在那里痛哭流涕,就是沉默不语。
护国公哭得眼泪也流干了,嗓子也哑了,但皇帝就是不说话。
皇帝不说话,萧长恭和另一边的穆鼎更是把自己当哑巴。
许久,皇帝的声音才重新从阴影里传了出来,“宰辅大人以为如何?”
穆鼎微微躬身,“陛下见问,臣不敢不答。臣以为,护国公护子心切。”
萧长恭站在那里微微一愣,这就完了?这明显是一句没说完的话啊。
可是再看穆鼎,已经眼观鼻、鼻观心了。
但随即萧长恭也明白过来,穆鼎这是让皇帝自己往下接话呢。
护子心切,实堪怜悯?那就放了吧。
若是护子心切,妄顾国体呢?那就不只是来兴臣要倒霉,护国公也要跟着吃瓜落。
真不愧皇帝亲封的是穆老狐狸。
“陛下,大皇子求见。”
“叫。”
萧长恭敏锐的察觉到,在皇帝听到大皇子求见时,微微地坐直了身体。难道说这大皇子,才是皇帝要钓的鱼?
皇帝宣诏后没多久,大皇子赵晋泽走进了承德殿。
赵晋泽今年已经三十有二,虽然是长子,却既不是皇后嫡子,也不是太子。
他是皇帝还未即位时,府里的妾氏所出。而皇帝的第一任正妻,未能留下子嗣便染病去世。现在的皇后,乃是皇帝即位后娶的第二任妻子。
也因此,最重颜面的天家,还是有了一个不怎么光彩的庶长子,他的生母正是宫里的丽嫔。
“儿臣见过父皇。”
“皇儿是有什么事么?”
“回秉父皇,儿臣听说护国公世子与镇西侯有了些许嫌隙,特来为世子求情,也顺便解释一二。”
“讲。”
皇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更看不见表情,赵晋泽一时间有些迟疑,但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护国公世子来兴臣与儿臣甚为投契,他的品性皇儿也是知道一些的。若说嚣张跋扈,兴许是有的。但说他京郊杀人,却是不见得。”
“皇儿听闻,近日京郊有盗匪横行,已经残杀不少无辜路人,焉知不是盗匪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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