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芬在屋里。小米给灵芬讲一些今天学校里的事情,她说上体育课时,丁建新和李好吵了架,原因是什么,她不知道,只是吵完架后,李好哭得很伤心,然后讲到张明,说他早上上学时带了一盒昨晚从家里捉到的蟑螂放到了教桌书箱里,把胆小的语文老师吓得昏过去了。时间慢慢地过去,一分钟,又一分钟,小米觉得时间过去得真快,又过去得真慢,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完了。学校里一天的事,对小米和灵芬来说,也不会有多少新鲜的。于是小米说我要走了。灵芬说再坐一会。小米说不坐了,你要好好休息。灵芬又说不碍事,你在讲一些别的。
小米最后还是走了,临走时,她俯到灵芬的床前说:字福海说了,等上完初三考上高中再说。灵芬紧张地问,他真的这样说了,小米没有看灵芬的眼睛,只是用很小的声音说:他是这样说的。
灵芬的妈妈进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是做着好梦吧,她的脸上有甜甜的笑容。
灵芬的妈妈告诉小米的妈妈,他们要带灵芬到省城治病,灵芬的病是绝症,叫“腥红热”他们还是想尽一点做父母的责任。第二天他们就走了,灵芬和小米都没来得及说一些告别的话。接着暑假就来了,这一年的夏天潮湿闷热,对小米来说还漫长得难熬,因为二十几天过去了,灵芬还没有回来。常常,小米的爸爸或妈妈下班回来的时候,会发现门口有一大捧带叶子的桅子花,小米知道是字福海送来的,他家有许多的桅子花,她常常看见他拿来分给班上的同学,很长一段时间,班上都弥漫着一股桅子花的清香。吃饭的时候,小米的爸爸妈妈就说奇怪,是谁送来的呢,小米说我同学,爸爸马上问,男同学还是女同学?小米就把碗啪的一下摔到桌上,说:我不吃了。
快要开学的时候,灵芬回来了。她的皮肤更白了,而且人有一种惨不忍睹的瘦,她的的两只手腕加起来才有小米的一只粗。从前那头美丽的长发因为化疗几乎快脱光了,小米去看她的时候,她只能用微弱的力气说话。两个女孩子照例又关在房里说话,灵芬问小米字福海知不知道她的事情,小米只觉得自已变得异常的笨嘴拙舌,而且声音也变得不由自主的发颤:他知道的,他托我向你问好。灵芬说小米你怎么了?小米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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