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就用英语互骂。
我们的交往安静平凡,没有惊心动魄。
大二的时候母亲嫁给了潘叔,把老房子留了给我。我和罗丁在这个家里同出同进,我想,以后我们这会在这里结婚生子过完一辈子吧。
这一年杨沫阿姨突然车祸,我和罗丁去参加葬礼,父亲那样老了,他不再高大,头发灰白,寝食皆废。珊珊在国外读书,他以后是孤独一人。临别时父亲握住我的手,他说希望我和罗丁能够常来看望。鼻头一阵酸楚,我转过头去。
人生就是一场梦,父亲就只能看着墙上的照片去回忆往昔,看满院的荒草感受生气了。
我和罗丁毕业,我去了服装公司,罗丁则和同学一起合伙创办了公司。
我任职的公司在行内颇有名气,老总特别倚重设计部的汤亚臣,允许他游离于朝九晚五之外。
我第一天上班,八点半打卡,他十一点才插着裤兜吹着口哨出现,看到我,扫了一眼,做了个敬礼的手势:小姐早。居然这么礼貌。服装设计好歹也和艺术沾点边,搞艺术的不是光头就是留长发,我在学院看得多了,这位汤亚臣也不例外,也束了一点头发,不过算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常常看到一边在纸上毛描,一边打电话,一讲就是半天,大概和女人聊天,明明是在工作,争着眼说瞎话告诉对方正在睁着眼告诉对方正在曼德夫餐厅吃午餐,正在天恒酒店看服装表演。
有一次,办公室的门被一个野蛮的女孩踢开,说是要找他算账,但是他有办法,几分钟以后能让人服服贴贴的离开。一起上班,熟识了他就开始每天都地我评头论足。
他批评我的头发太直,应该烫成波浪卷,看上去成熟,这样比较能让人相信我对于服装设计有经验,他说我的衣服太死板,应该再前卫另类一些才不至至愧对做服装这一行,诸如此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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