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佛奴乖顺地蜷在他脚边,迷迷糊糊的瞌睡一打,几天就这么晃过去了。
绵延了一场又一场的大雪,在旬日时,终于肯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探头,给京城镀上蜂蜜般的暖色,涤尽了先前的沉闷。
一早,悬着玉銮铃的马车便奉公主之命,穿梭于步虚宫与京城各处,接送受邀参加晒书宴的贡生。程俭放下车上帘子,打算补一补昨晚通宵后欠的瞌睡,突然钻上来一个蓝袍的青年。乍暖还寒时候,他却穿得单薄,挨着了锡炉,微耸的肩膀才舒展开来。
青年紧紧抱着一本书,骨头的关节都冻红了,仍不肯撒手。他身形修长、眉目英挺,以燕赵的慷慨之气作底,辅以儒生的文雅,称得上是个美男子。只是看他人高马大的,偏护着一本巴掌小书,很有些反差效果。
程俭见他坐得局促,主动搭话道:“阁下要不要与我换换位置?这锡炉实在生得旺,我正热得冒汗呢。”
青年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眼:“多谢…?”
“我姓程,单名一个俭字。”
青年把书本安置好,这才对程俭腼腆道:“在下姓杜,名凡。”
程俭记性好,耳熟他的名字。回想了一番,出言询问:“杜兄可是幽州人士?”
杜凡瞪着眼,惊讶地看向他:“程兄,如何得知?”
“有幸在长公主编撰的《留桂集》上,拜读过杜兄的文章。行文雄峻高妙、气势磅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杜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谬、谬赞了。”
光读文章,还以为背后的笔者是个豪放的大汉,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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