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忙着给程俭腾出块地方。只坐朝炕边那人,脸色苍白得扎眼,恹恹地朝他掀了掀眼皮,便算打过招呼了。
“程兄,稀客啊。”团圆脸的矮胖青年先挑起话头。程俭向他颔首致意:“何兄。”
其他几人一时都默默,程俭主动补充道:“非是程某拿乔。因为程某尤不擅长写骈俪文,正在用最后的时间抱佛脚。”
听他这么一说,座间的气氛才松泛起来。何济尧挤眼道:“谁不知程兄是益州头名出身,再难,又能难到哪里去?”见程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何济尧方顺势换了一个话题:“何况有小道消息说,今年省试,怕是不会以骈俪文为重了。”
这何济尧,学问如何还有待考证,顺风耳的名号却已经在这个贡生小团伙中叫开了。大考前夕,总有各种流言扰乱人心,真真假假不论,大部分人都愿意当作一回事。毕竟成败不是只在进考场的那一天决定,没有硝烟的战争,从进京那一刻便打响。小道消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呢?
果然,大家立刻来了精神,往前挪了挪胡凳,提起耳朵听着。张昭代众人问过:“何兄此话怎讲?”
何济尧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各位都晓得步虚宫的长公主吧?”
程俭原本正烤着火发呆,没心情参与这场同期会,“长公主”叁字却直直闯入耳中,胁得他情不自禁地转回视线:长公主怎么了?
“自从公主重开折桂阁之后,许多青年才俊都汇集到她麾下,隐隐有文坛领袖之势。不过,这位公主似乎不太欣赏时文的华艳风气,更偏爱古人的散文…万一她跑到她的皇帝父亲面前去吹风,要整饬考核的侧重,骈俪文岂不是就过时了?”
他这一番话说得颇合情理,听者大都若有所思,甚至在考虑要不要及时更换应考策略。唯独坐朝炕边那人,冷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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