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隐约有些出神。半晌,他才想起来答话说:“她很好…都是学生不识好歹的错。”
张羡钓闻言,瞥了一眼那半阙词,原来写的是:
载取白云归去,问谁留楚佩,弄影中洲?折芦花赠远,零落一身秋。
程俭一语成谶,秋意果真说浓就浓了。益州乡试如期在芙蓉城举行,时隔数月再回到这里,竟有些物是人非之感。辉夜楼成了普通的酒楼,杨府辟作了外地布商歇脚的会馆。他赴考途中路过此处,见几个梳着中分双髻的小儿,在开阔的大马路上,拿赭石画出格子,跳来跳去地玩。唯独这次,不会再有人从那高门后面探头,骂骂咧咧地驱赶他们了。
这一年乡试,程俭考中了解元。距离洪时英一案已过去了段时日,芙蓉城百姓到榜下围观,听衙役唱到榜首的名字,还在交头议论说是谁,有记性好的,一拍脑袋喊出了声:“这不是那位爱穿红袍的芙蓉郎吗?”
程俭混在人群中,听得此言,不免自嘲一哂。哪里会是他偏爱穿红袍呢,不过是有个道姑女郎,赞过他穿秾艳的颜色好,他就正好在那天穿了而已。
同年孟冬,程俭启程前往上京,预备参加明年春季的省试。张羡钓特意来与他辞行,师徒二人走走停停,到了岷江渡口,已经不能往前再送,就在原地分别。
张羡钓拍了拍他的胳膊,语重心长地说:“去岁你参加科考,落榜不中,固然有杨家插手的缘故,老夫倒不是十分失望。你这个性子,说得好听一点,是正直不阿、嫉恶如仇,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傲气有余、圆滑欠缺。不遇到些大小挫折磨一磨,怕你不懂得为人为官之难。”
程俭收敛了随性的神色,颔首认真道:“学生会记得老师教诲。”
张羡钓打量了他几眼,从衣袖中摸出一个锦囊,仔细放到他手上:“来年你行冠礼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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