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箜篌猝然拔高,琵琶揉弦转急,正过了曲子的散序,马上就要闯入中序。胡雏们边舞边向月台的中心聚拢,彷佛一朵催开了又含羞闭色的花。下一个瞬间,他们齐齐向外折腰,自花蕊之中,竟显露一个戴面具的女孩子,手执短匕破空而出!
是甘罗!
甘罗以匕首作剑舞,一招一式之间,来如雷霆,罢如江海,使人不敢相信她那小小的身躯里蕴藏着如此大的能量。
胡雏们从台上散开,既是为了不喧宾夺主,亦是借机开启油囊,从雨帘中接水。台下有懂行的,早已给前后左右桌科普开了:这是要表演“泼胡乞寒戏”咯!
胡雏们高举起囊袋,跳跃、款摆个不停,袋中的清水既泼向同伴身上,也泼向台下观众。那些被泼到的,也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着为他们打起拍子,因为知道此舞暗含驱邪避鬼之意,正等着要讨这个彩头。
乐曲一声迫着一声,呼应着甘罗越舞越生威的剑势。她舞到雨帘边缘处,匕首挑起水珠,水珠又恰落在甘罗身轻如燕的舞姿上,在半空中折射出灯光、剑光。兼之胡雏们踏着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你泼我,我泼你,一时间,会场中倒处扬起晶莹雾气,浑如误入了水月洞天一般。
乐工们正经危坐、严阵以待,只因曲子即将攀升至最高潮的“入破”时分。观众们沉醉于这场由佳乐、善舞、以及美轮美奂的置景共同编织出的梦境里,乐而不知归路…
呔!
乍听是琴弦绷到极致处断裂,实则是一把匕首直穿而过,正正插进台下一人额心,“劈啪”一声,桃木面具裂作两办而落。
方才还闹腾不已的宴饮转瞬间陷入死寂。
程俭下意识从座位上起身,几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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